曾曾

【润智】猫咪过敏

好甜好甜~

咸鱼酱不会做梦:

 


 


[味觉白痴]里面那位龟毛的美食专栏作家和他全宇宙最可爱的小责编(


感谢这两位让我有机会认识一个我特别特别喜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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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作家大人最近有点焦躁,好吧,其实是特别焦躁。


 


作家和他的小责编吵架了,到今天为止,他们已经冷战四天了。四天,你知道四天是什么概念吗?这就意味着,整整四天里面,他没能和他的小责编在一张餐桌上吃饭,在一床被子里睡觉,在一个浴缸里洗澡,在一单床单上……算了,总而言之就是,他的小责编这么大一个人每天在他面前走来走去,但别说亲亲抱抱了,他就连话也没能和人家说上一句。


 


不就是因为钓鱼这么一件小事吗,作家承认,就算是他不应该发那么大的脾气,再过分一点,不应该把小责编的渔具全锁进储藏室里还毫不犹豫地把钥匙扔掉,就算他真的做错了,听着,不是我们的作家大人做错了,而是就算他做错了,可他也已经道歉了啊。


两个人冷战的第一天,作家准备了小责编一直以来都无比沉迷的芝士;第二天,鸡蛋清打到手腕酸疼才烤出了他中意的戚风;第三天做草莓酱用的是专门托人从乡下买回来的新鲜草莓;第四天的布朗尼里面藏着大颗大颗的巧克力。他都已经如此明显地认输道歉了,可他的小责编居然还是看不出来,眼睛也不眨一下,宁愿一个人捧着杯面在画室里咻咻地唆面条,也不愿意靠近香喷喷的餐桌半步。


 


这还不是最糟糕的,最可怕的是,作家的小责编,居然,往家里抱回来一只灰色的英短。在此之前,他们不止一次地讨论过养猫这个问题,作家一边顺着小责编的后脑勺一边和人家商量,两个人的工作都没什么规律,没法照顾好猫咪一辈子的话就不要对不起人家。况且,作家也旁敲侧击地告诉过他小责编,会做饭的作家大人其实特别不讨动物喜欢,猫咪当然也不例外,所以就算是小责编趴在作家的胸口上,一脸认真坚定地瞧着作家,可养猫这个提案也始终没能得以通过。


现在好了,天不怕地不怕的小责编居然真的给作家弄了一直猫回来。


 


其实吧,养猫这件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毕竟猫咪来都来了也不可能再把人家轰出去。作家真正没办法忽视的是,他家那个成天吵着要养猫的小责编,是个重度的猫咪过敏患者。早上起来,刚睡醒的猫咪灵巧地跳到还在揉着眼睛的小责编怀里,阿嚏,一个响亮的喷嚏。中午日头还没来得及挂上去,小责编去给猫咪投喂猫罐头,阿嚏,好吧,又一个响亮的喷嚏。下午、晚上,不说了,反正就是这个样子,擤鼻涕的声音和打喷嚏的声音呼应着响个不停。


 


要说作家到底还有没有在生气呢?生气个大头鬼哦,光顾着心疼去了哪里还有时间置气。


 


 


 


我们的小责编最近有点焦躁,好吧,其实也没什么值得焦躁的事情。


 


无非就是和他的龟毛作家吵架了而已。钓鱼,你们知道吧,钓鱼这么丁大点破事,他家里那个恨不得什么事都管着的龟毛作家每次都是唠叨个不停,唠叨就唠叨呗,小责编照样扛着他的鱼竿出海,炽热的阳光亲吻巧克力色的皮肤,大鱼在这种时候恰到好处地咬钩,至于作家的唠叨,耳不闻心不烦不就拉倒。可这次不一样了,作家把他的渔具全都锁起来了,一边用嗲声嗲气的奶音凶他,一边不留情面地扔掉钥匙。没什么能阻止一个超酷的海男奔向鱼的怀抱,不让他钓鱼是吧,看谁耗得过谁。


 


芝士是吗?戚风是吗?草莓酱是吗?布朗尼是吗?没用的没用的全都没用的,这种毫无诚意的道歉态度绝对不能接受,再怎么样他一个大男人也不可能随随便便向食物低头。两个人在一起之后,小责编似乎就没有再吃过那些作家鄙夷的垃圾食品了,现在好了,他想怎么开心怎么来,知道他的作家看见杯面肯定会一肚子火气,那他就非要捧着杯面在作家大人面前晃来晃去。


 


既然不能出海钓鱼,成天窝在屋子里画画发霉,那就不能怪小责编把猫咪带回家里了。养猫这件事,小责编想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想想猫咪软绵绵的肉垫子,肉呼呼的大屁股,稍微一碰就簌簌发抖的耳朵尖,还有时不时伸过来撩你的毛尾巴,小责编的猫咪抵抗能力瞬间从零变成了负数。曾经是迫于资本主义大作家的压力无奈低头,现在他揭竿为旗奋勇反抗,把猫咪带回家就是革命的重中之重。


小责编想象了一千种拥有猫咪之后疯狂吸食的快感,可他唯一没有想到的是,自己,居然,猫咪过敏,阿嚏!小事,小事,不就是过……阿嚏!不就是过敏吗,这根本就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比起和他家汤圆,哦对,忘了说,小责编把他家猫咪叫做汤圆。比起和他家汤圆在一起而产生的满足感,所有过敏带来的副作用,都不值一提,阿嚏!


 


要说小责编到底还有没有在生气呢?这么酷的人怎么可能随随便便服软,只不过,我们的小责编总是气着气着就会忘记——自己还在和他家作家生气,嘘,这可是个秘密。


 


 


 


到了冷战的第五天,作家大人终于忍无可忍了,没有小责编他写不出稿子,试不好油温,掌握不好砂糖的用量,还会忘记放着要用的洗澡水,说白了,就是没了小责编作家做什么都不能行。


 


作家把摊好的松饼盛到盘子里,大方地舀了好大一勺酸奶堆在旁边,小心翼翼地撒上糖霜,然后再心满意足地把盘子端到餐厅。


他看了一眼,他的小责编正拿着一根亮蓝色的逗猫棒,坐在窗台上面,和那只灰色的英短玩得不亦乐乎。作家认输似地叹了一口气,把手在腰上系着的围裙上用力地蹭了好几下。


实际上,摸到小责编尺骨和桡骨之间柔软的皮肤和温热的血管时,作家大人的心里瞬间就软的像一团棉花,去他的钓鱼,想钓鱼的话咱们就一辈子都去钓鱼。


作家握着小责编的手腕,小心翼翼又带着试探地想要把人从窗台上带起来,出乎他意料的是,他家小责编用那种无辜又天真地眼神看了他一眼之后,非常非常乖巧又配合地站起来,没有丝毫的反抗,随手用空出来的那只手抓了抓押到裤子里面的上衣,一步一步跟着他走到餐桌旁边。


 


“喏。”作家说着把一把金属的勺子塞到他家小责编手里。


小责编看了一眼手里握着的勺子,又看了一眼他面前摆着的那份黄橙橙的松饼,嗯,好吧,其实杯面也并没有那么好吃,也许那种东西会被分到垃圾食品这个分类,也不是没有一定的道理。


 


说到底,还是没有人会和食物过不去。


 


小责编毫不客气地把勺子对着松饼舀下去,雪白色的酸奶被推到勺子上面,一层薄薄的糖霜像是随时都会洒落下来,嗷呜,松饼最高!


什么,你说钓鱼吗?反正最近一连好几天都在下着大雨,至于钓鱼的事情就留着该钓鱼的时候再去讨论好了,现在该对付的,是面前这份松饼,也只有这份松饼。


这边小责编大口大口地消灭松饼,那边作家一颗悬着的心也算是稍微落了下来,作家站在他家小责编后面,把系着的围裙摘下来握在手上,看着他家小责编的腮帮子因为塞满了他做的东西,而变得有些鼓囊囊的,非要说的话,他想那里面藏着他的满足和梦想。


 


“我说,你既然猫咪过敏干嘛还非要养猫?”作家看着他家小责编正吃得专注,索性把手里握着的围裙随手放在什么地方,拉开椅子坐到小责编对面。


“因为我喜欢啊。”小责编嘴巴里还包着没来得及咽下去的食物,这让他的声音变得有些黏糊糊的,换句话说,其实也就是声音里面全是松饼甜蜜绵软的味道。


“可你不是不舒服吗?”


小责编有些不太开心了,明明吃东西这么让人愉快的事情,那个不知道读空气的作家非得去提一些实在没法让人提起兴致的话题,他看着盘子里面还剩下的最后一小块松饼,有些不太舍得地把松饼放进嘴里,细嚼慢咽地吞下去,然后才不紧不慢一脸正色地抬头看着他家作家——


“我和你在一起不也是不舒服吗?”


这话我们作家大人哪里会受得了啊,火气蹭一下冲到头顶中间去,一把拉开凳子站起来,椅子和地面摩擦着发出让人烦躁的声音,“你说和我在一起让你不舒服!”


“松本润你有病吧你!”得了,小责编这会是真的生气了,莫名其妙的他家龟毛作家干嘛就对着他大小声啊,这人到底懂不懂得听别人说话。反正松饼也解决掉了,现在他也没什么再待在这里的必要,小责编站起来就往屋子里跑。


 


作家大人眼疾手快地用手挡住了险些被小责编锁上的门。


嘶——作家本来是想忍住的,可他还是忍不住抽了一口气,得亏当时装修时在门上安了胶垫,不然现在事情指不定变成什么样子。


 


现在坐不住的人就变成我们小责编了,他有些懊恼地抓了抓头发,心里急着想去看一眼他家作家的手指有没有受伤,可一回头看见那双别扭兮兮拧起来的眉毛,一咬牙小责编还是颇有骨气地一屁股坐到了床边。


作家走过去,也这么坐在了他的小责编旁边,抬手握着小责编的肩膀,用力把人转过去吧,这样一来,他的小责编也只能对着他。


小责编不去看他家作家,只是偷偷摸摸地用余光去撇作家握在他肩膀上的右手,第一和第二个指节中间像是红了一圈,不过还好在看上去似乎也没什么太大的问题。


小责编不看作家,但这并不妨碍作家把他的小责编打量了个遍,眼睛大概是因为过敏的关系还有点肿肿的,这鼻子是得擤了多少次鼻涕才能到现在还是红红的,棉质家居服的衣领下面勉强露出了锁骨,不难看出来皮肤上面一片细小的红疹。


现在作家大人是真的后悔了,再怎么着他都不应该和他的小责编生气,所有的错都是他一个人的错。


 


“还难受吗?”作家的手还搭在他家小责编肩膀上,大拇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着。


小责编先是木讷地摇了摇头,后来又像是想起了什么让人委屈的事情,又用力地点头。


“那你和我在一起不舒服吗?”


“不舒服,不舒服,一点都不舒服!”


 


“那你现在还喜欢我吗?”


 


小责编愣住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平时那个八竿子打不出一句浪漫话来的作家会突然来这么一出。


作家见他家小责编没了反应,又是担心又是紧张,想了想还是轻轻把手放在了小责编的头顶,他家小责编毛茸茸的又蓬松的头发让他心里发痒,向来果断能干的作家大人咽了咽口水,终于还是稍微用劲按了按小责编的脑袋。


小责编就着头顶那只手传过来的力气就这么点了点头。


 


“那现在我可以亲你吗?”作家看着他指缝里面小责编精巧的发旋,他这么想了,当然,他也这么说了。


“么么的那种还是吧唧吧唧的那种?”小责编终于把头抬起来,看着他全宇宙最好看的作家大人。


作家想了想,就算是一只猫咪,刚刚踩了人家的尾巴,这种事情无论如何也是急不得的,“么么的那种。”


“不行。”


 


果然,还是在生气吗?


 


“要吧唧吧唧的那种。”


作家听着他家小责编黏糊糊的声音响在他耳朵旁边,细软的手环上他的脖子,温柔又果断地朝他吻了过来。他家小责编灵巧地小舌挑开他的齿关,带着松饼绵软又温和的甜味,狡黠地掠过他的上颌,接着又和他纠缠到一起。


 


这个吧唧吧唧的吻一直持续到两个人都有些喘不上气。


 


作家搂着他的小责编,把脑袋枕在他家小责编的肩膀上,明明才五天的时间而已,好不容易养起来的肉就又不见了,对方细瘦的背摸起来让他有些内疚,他把头埋下去,藏进小责编敏感又怕痒的颈窝里,他能感觉到他家小责编猫咪一样地抖了一下,于是他紧了紧自己的手臂。


“你呀,可要给我好好吃饭啊。”


 


 


不是因为跟你在一起什么都恰到好处、诸事顺心,所以才和你在一起,这世上哪里会有那种好事。


而是因为是你,才会哪怕有天大的不好也想要和你一起克服。


 


把彷徨都写成情节,把琐事都写成诗篇。


 


 


 


Fin.


[归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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